1樓:匿名使用者
妙玉,乙個在賈府櫳翠庵帶髮修行的尼姑。她既非四大家族的成員,亦非四大家族之親戚,然而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這位在刑岫煙眼中「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63回)的「官宦小姐」在金陵十二釵正冊中竟位居第六!
《紅樓夢》中就妙玉的身世有過簡單交待,但筆者通過書中對妙玉為數不多的幾處描寫看出:妙玉的身世並非如書中所說,僅僅是一位「讀書仕宦之家」的小姐那麼簡單,書中隱藏的一些蛛絲馬跡可以證明:妙玉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書中第十八回。林孝之(疑應為林孝之家的)回王夫人話時說過:妙玉「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
」看來,妙玉是普通官宦家的一位小姐。可是,曹雪芹在給妙玉的判詞中卻稱其為「金玉質」!在封建社會,「金玉質」是專用來形容皇族子孫或宗室成員的!
賈家雖是王親國戚,但賈迎春的判詞卻是「金閨花柳質」,賈惜春的判詞是「繡戶候門女」。這與「金玉質」相比都相差甚遠。由此可見,「金玉質」的妙玉不是一位普通的「官宦小姐」,她的身份要高於賈迎春等人,她的家族的地位要高於賈府!
此乃證據之一。 證據之二:隨妙玉一同進賈府的「十個小尼姑、小道姑」都是賈府「買」來的,唯獨妙玉一人是「聘」來的,而且王夫人還讓林孝之家的命人「寫請帖去請」、「備車轎去接」。
對乙個尼姑,王夫人用如此大禮去「請」、去「接」,可見這妙玉不是一般人物。另外,在同一回中還寫著:妙玉「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
」試想,普通「讀書仕宦之家」哪有條件去買「許多替身兒」?此又添一證。 再來看看妙玉在櫳翠庵的日常生活又是如何?
《紅樓夢》第四十一回,賈母和劉姥姥等人遊大觀園,至櫳翠庵來品茶。妙玉捧給賈母的茶具是「乙個海棠花式雕漆填金雲龍獻壽的小茶盤,裡面放乙個成窯五彩小蓋鐘」,給其他眾人的茶具是「一色官窯脫胎填白蓋碗」。她遞給薛、林、賈三人的茶具更是不得了了。
給薛寶釵用的茶具是「旁邊有一耳,杯上鐫著『分瓜 瓟斝』三個隸字,後有一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林黛玉用的茶具是「乙隻形似缽而小,也有三個垂珠篆字,鐫著「杏犀盉。」當妙玉將自己平時飲茶所用的「綠玉斗」給賈寶玉時,賈寶玉認為是個「俗器」,妙玉聽後隨即說出一句驚人的話來——「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只怕你家裡未必找的出這麼乙個俗器來呢。
」這一句「狂話」至少給讀者傳遞了兩個資訊:一是妙玉給眾人用的茶具並非賈府為她準備的,而是她從蘇州帶來的;二是這些「古玩奇珍」的茶具非一般人家能有,就連「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府也是沒有的。這兩點又一次證明妙玉家原比賈家富有,其家族的地位也遠遠高於賈府!
綜合以上所列證據,筆者可以肯定:帶髮修行的妙玉絕對不是一位「讀書仕宦之家」的小姐!她應該與身世撲朔迷離的秦可卿一樣,是一位相當於「公主」級的人物!
《紅樓夢》中隱隱約約地寫到了王室內部政治鬥爭。當時雍正奪位之後,對其兄弟大加殺伐,禍及諸多王公大臣。而妙玉,就有可能是其中某個千歲、王公或大臣的女兒,其家族在政治鬥爭中敗落後,為了逃避追殺,而入寺廟中「帶髮修行」。
又因妙玉的家族與秦可卿的家族一樣「素與賈家有些瓜葛」,所以藏匿在賈府之中避難。儘管妙玉「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只可惜「風塵骯髒違心願」,以至「無瑕白玉遭泥陷」,最終流落到「瓜洲渡口……紅顏固不能不屈枯骨」(脂靖本41回眉批),這個結局是「悲」的;而《紅樓夢》後四十回中寫妙玉被一夥強盜劫去,其後遭遇不忍想象,這個結果是「慘」的。由此可見,無論如何,妙玉的結局是逃不脫「悲慘」這兩個字的。
妙玉,自稱「檻外人」,卻又是「身在佛門內,心在紅塵中」。她雖愛慕賈寶玉,卻又缺少象智慧型那種為愛情衝出「牢坑」的勇氣!妙玉是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是一位品茶的高手。
對於《紅樓夢》中這樣一位奇女子,我們也只有象品茶那樣去慢慢地品味,才能品出其中的真味來。
2樓:匿名使用者
因曹公的後半部紅樓的遺失,引發了對妙玉各種猜測,大家各抒己見,一起**實為紅樓之幸事。 所以,請允許我也發表下自己的拙見。研讀紅樓後,突然對妙玉的身世有了點新解!
這位不合時宜、男不男、女不女的妙玉,是女同,而且是當時最有勢力的女人的女同!曹公之書常以草蛇灰線、有因有果、和鏡面效果等描寫手法加以修飾。寶玉的鏡面就是妙玉,而寶玉有龍陽之好,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推測妙玉則不是有女同之嫌呢?!
再來看對妙玉的判詞,各種顯示自己是有女同之好,但沒有選擇愛人的自由,這又於寶玉的愛情不謀而合!「不合時宜、權勢不容…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刑岫煙對她的了解才說出了真相!再看給寶玉喝茶的杯子,這明顯就是更尊重女性,而把自己在女性面前歸為寶玉男生一類的典型舉動,並不是對寶玉有愛慕。
還有嫌棄劉姥姥用過的杯子,這也是側面反映了妙玉更愛年輕淑女的,但如果作為女人的心態的話,不至於這麼嫌棄…!還有,老祖宗是知道她來歷的,這是肯定!老祖宗是受宮裡這位—妙玉伺候的情人所託 掩人耳目才把妙玉安置在大觀園的!
試想 老祖宗平時的社交圈都會是誰?!答案自出水面…
3樓:愛連君
原是仕宦人家的小姐,自小在玄墓蟠香寺出家為尼。
妙玉,《紅樓夢》金陵十二釵之一,蘇州人氏,是乙個帶髮修行的尼姑。她原是仕宦人家的小姐,自小在玄墓蟠香寺出家為尼。賈府建造大觀園,妙玉入住櫳翠庵。
她在賈母、王夫人面前從容自若,不卑不亢;在大觀園的日子裡,她與寶玉、黛玉、寶釵、湘雲、惜春、邢岫煙結下友誼;她美麗聰穎,心性高潔,卻遭人嫉恨,舉世難容;她是佛家**,文學上卻大愛莊子,感情上又塵緣未了,不潔不空;她才華馥郁,品位高雅,櫳翠庵品茶,刻畫她茶藝精湛,中秋夜聯詩,塑造她為「紅樓詩仙」。寶玉丟失通靈寶玉,岫煙請妙玉扶乩。賈母病危,妙玉不請自來,探望病情。
賈母出殯次日,妙玉被賊人擄走,寶玉悲傷嘆惋。再後來,賈府傳聞她在海邊遇害。
4樓:匿名使用者
妙玉是以櫳翠庵尼姑的身份進駐大觀園的。她原是蘇州人士,「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因自小多病,所以入了空門。因其師圓寂前有「不宜回鄉」的遺言,所以留在了京中。
賈府「下個帖子」請了她,她才肯來到櫳翠庵。
妙玉出身高貴,又「帶髮修行」,出家乃萬不得已。雖性情高傲,但那「情緣」卻是沒有斬斷,一旦遇上了知己,還會生出「戀愛之心」。妙玉對寶玉就甚有好感,但礙於身份及高傲的性情,她又隱藏得十分巧妙。
試看櫳翠庵晶茶一段,她對寶玉的態度,是十分微妙的。她給了寶釵乙個「(分瓜)(ban)(瓜包)(bao)斝」作飲器,給了黛玉乙個「點犀燆(qiao)」作飲器,給寶玉的卻是「自己常日吃茶的那只綠玉斗。」我們知道妙玉是有潔癖的,劉姥姥吃茶用過的杯子,她自己不但不用,也不讓留在櫳翠庵中,自己平日吃茶的杯子,為何肯讓寶玉用呢?
起碼證明,她對寶玉是相當有好感的。妙玉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感情,一本正經地對寶玉說:
「你這遭吃的茶是託他兩個(指釵、黛——引者注)的福,獨你來了,我是不給你吃的。」
到底是寶玉託釵、黛之福,還是釵、黛託寶玉之福?妙玉心中,當能自知。
五十回,李紈命寶玉去櫳翠庵折一枝梅花來: 「我才看見櫳翠庵的紅梅有趣;我要折一枝來插瓶,可厭妙玉為人,我不理他,如今罰你去取一枝來。」
既然「妙玉為人」「可厭」,為伺還要寶玉去呢?大概這位富於人生經驗的「寡嫂」,已看出了妙玉對寶玉的好感。寶玉如何去櫳翠庵折梅,作者未作正面描寫,只從寶玉口中說:
「你們賞罷,不知費了我多少精神呢。」折一枝梅花,能費多少精神呢?大概妙玉對他又「正言厲聲」了吧。
寶玉也少不得央告一番,於是妙玉開始「大度」起來,命他折了一枝。從寶玉所摺那枝梅來看,他確實經過了細心挑選,若無主人同意與幫忙,寶玉能折得如許好的梅花麼?
從寶玉所作紅梅詩中,我們可以看到,寶玉將櫳翠庵比作「蓬萊」,將妙玉比作「大士」、「嫦娥」,看來此行,確有詩意。
寶玉生日,誰也沒有通知妙玉,妙玉卻派人送去了乙個賀帖「檻外人妙玉恭肅遙叩芳辰」。丫頭四兒接了以後,就放在了桌上。寶玉直到第二天才發現,所以大急「直跳了起來。
」後來承妙玉的舊鄰邢岫煙的指點,寶玉回了個「檻內人寶玉薰沐謹拜」的回帖。
妙玉的身世,是頗為神秘的。按書中介紹,妙玉也算是豪富之家,縱然父母雙亡,豈有出家之理?既出家,又何必遠來京中?
既來京中,又為何進入賈府?要解開此謎,我們應注意到一點,即妙玉來自蘇州。 妙玉來自蘇州,林黛玉的籍貫亦為蘇州。
妙玉出家是因為「體弱多病」,而黛玉也體弱多病,三歲時有個癩頭和尚要化她出家。另乙個身世更可憐、從小被人拐賣的香菱,籍貫亦為蘇州。
作者在書中一開始就宣告,已將「真事隱去」。開篇所寫的香菱之父,亦名「甄士隱。」甄士隱的敗落是因為隔壁和尚炸供,引起了火災,「接二連三,牽五掛四」,整個街都燒著了,甄家也就成了「一片瓦礫場」。
這場大「火災」,其實就是雍正帝對曹家及李煦家的抄家。李煦乃曹寅內兄,《紅樓夢》作者曹雪芹(曹?之舅;曾任蘇州織造三十餘年,因「交通」雍正之政敵胤糖,康熙六十一年〈公元2023年),雍正剛上台,就抄了李煦的家。
此後果然「接二連三;牽五掛四」,曹家也被抄家,曹畋桓鎦啊凹蝦擰薄?br />
如果了解了這點歷史,就可以明白為什麼林黛玉、妙玉、香菱等都與蘇州有關,而且來歷都很蹊蹺、神秘。我們可以說,此三冬是以李家的倖存者為模特的。從妙玉所作詩「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來看,她當經歷過一場令她十分恐怖的事變。
妙玉既然是從「罪人」之家出逃到賈家,那麼她之出家「帶髮修行」,就是被迫的。她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渴望加入人群之中,但礙於其出家人的身份,她又不能,於是只好默默地忍受著漫長的寂寞。寶玉為她的生活帶來了一抹色彩,但她明白,這終究是乙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從她給寶玉的帖中,自稱「檻外人」,我們不是可以感受到一絲絕望的情緒嗎?
妙玉 同是出身仕宦人家,妙玉出家的動機同惜春迥異:惜春母親早亡,父親出家修煉,缺乏家庭溫暖形成她膽小怕事,乖僻離群的性格,哥嫂(賈珍夫婦)的不端行為引起的閒話更加強她這種孤寂感。姐姐們(包括黛玉)乙個個的悲劇結局和賈府的敗落,對她更是雪上加霜。
這一切使她感到人生的虛幻,一步步堅定了出家的決心。妙玉不同。她的出家並非出於「徹悟」而是「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這位姑娘親自入了空門,方才好了」。
光從她喝茶的架勢和使用的工具便可以知道,她出家時帶負著如何沉重卻無形的包袱。因此,她先天就有著組織上出家思想上未出家或曰人在檻外心在檻內的思想基礎。
假如妙玉在一座人跡罕見深山野嶺的庵裡修行,她也許可以慢慢適應青燈古殿的環境,從一位年輕的尼姑修煉成一位佛學造詣很深的老尼姑;要不,她也許會成為另一位陳妙常,同一位情投意合的秀才一起逃離尼庵這座牢籠,重新燃燒起青春的火焰。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被命運安排到櫳翠庵這個地方。這個絕對錯誤的選擇把上述的兩種可能性都徹底排除了。
如果說大觀園形同渣滓洞,櫳翠庵則是渣滓洞中的渣滓洞。在這裡,她接觸的幾乎全是極有**力的富貴風流和紅男綠女,檻內檻外的強烈對比只能使「雲空未必空」的她更無法在經卷中求得解脫,更不要說修煉成什麼正果了。她在這個「櫳」裡接觸到的寶玉無疑也是一位使她很難入定的男青年;但是,即使理解並一定程度接受她的這種感情,可以同她同喝乙個茶杯的茶,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扔下黛玉跟她一起私奔到什麼地方建立乙個小家庭。
因此,她那「僧不僧,俗不俗」(邢岫煙評語)孤僻得幾乎對誰都不屑於一顧卻又做作非常的性格也就不難理解了。
寶玉在太虛幻境簿命司所見的關於妙玉的判詞是:「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
」前面兩句講的是我們在大觀園櫳翠庵所見的「何曾潔」、「未必空」的妙玉;後兩句說的是妙玉的結局。在後四十回中,高鶚按他的理解寫妙玉讓寶玉在看她和惜春下棋時的一句玩笑話說得臉紅心動,跟著晚上在貓**聲中走火入魔,暴露了不「潔」不「空」的塵緣。在曹雪芹筆下,也許他不會忍心把這位「氣質美如蘭,才華復比仙」的少女寫成這樣狼狽吧?
至於下面寫妙玉被強盜劫走,施暴,讓她的屍體棄置在道旁,則肯定是對妙玉的糟蹋了。首先不合情理:大觀園不是乙個小四合院,賈府更不是乙個小院落。
一批盜賊即使在裡應外和的條件下,進賈府偷了老祖宗院裡的財物,也不可能同時進大觀園並且還在那裡的蓼風軒看見燈光下的惜春同妙玉,更絕對不可能竟敢在第二夜再一次潛入櫳翠庵把妙玉背出園去。連進土也撈不到乙個因此「閒且憊矣」的高鶚,顯然未曾進過賈家那樣的深宅大院。揚州靖氏藏本有脂硯齋眉批說,妙玉後來是流落到「瓜州渡口」,「紅顏固不能不屈從枯骨」。
看來,大概應是隨著賈家的敗落,全靠賈府財政供給的櫳翠庵跟著倒閉了。妙玉既不是什麼「處級尼姑」有工資可領,又不會像張香玉之流那樣投奔另外一些官宦人家,憑藉他們的權勢當大氣功師發財,於是只好帶著那些咱們連讀音也很難記住的寶貝茶具,流落風塵。最後連尼姑也當不成了,在乙個叫「瓜州渡口」的地方,嫁給了乙個年紀不輕的小財主吧?
生不逢時,妙玉於是失去了輝煌一番的機會,所以,只好讓遠不如她的張香玉之流稱王稱霸,吃香喝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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